《怨詩·曹鄴》原文與賞析
曹鄴
庭花已結子, 巖花猶弄色。
誰令生遠處, 用盡春風力。
曹鄴寫有《四怨三愁五情詩》,這兒選的是四首怨詩的第二首。
詩人在科舉場中和仕途之上屢受挫折,應試十年,九次落第,到了四十歲左右才考中進士,做了刺史等官職。他厭惡官場腐敗,未及晚年就辭官還鄉。“庭花已結子,巖花猶弄色”,說庭院中的花早已結了子,而巖頭的花還正在開放。都是說“花”,“庭”與“巖”處所不同,“結子”和“弄色”狀態相別。從兩處花不同狀態的對比中,使人產生懸念,要探究其原因。
詩的后兩句“誰令生遠處,用盡春風力”,則承上文而來,揭示其原因。誰叫巖花生在遠處的山巖上呢,春風雖然盡力地吹,但巖花仍較庭花開得遲,結子晚。一個“盡”字,寫出了春風遍被,力追高遠,一個“遠”字,則道出了巖花與庭花處境的不同。
詩中巖花為喻己,庭花為比人。意在說明庭花就象那些權門貴族,易于得到朝廷的賞識而升遷;巖花就象自己這種出身貧寒的人,無人引薦、推崇,則必然被冷落和鄙棄。詩人借此吐露了對屢試不第的憤慨。
這首詩雖也是興寄之作,可是卻包含著事理。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寫高寒處花遲,意在說明“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是盛贊“巖花”,而本詩則在戟刺“庭花”,同一事理,各人所取角度不同,所抒發的感情也相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