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或詩篇

——寫給《共產黨宣言》首版中文譯本

一本書

握在手中，握在胸前

握成石頭也依然不改

真理的質地

一本書

藏在心中，藏在血里

藏成記憶也依然不變

曙光的本色

一本書

譯作鐮刀，譯作斧頭

譯成旗幟也依然不丟

革命的靈魂

一本書

讀作綱領，讀作宣言

讀成詩篇也依然不失

戰斗的主題

那本書依然發燙

——寫給首版《共產黨宣言》珍藏者

那本書依然發燙

依然血色如初

依然

保持著信仰的體溫

是在燃燒嗎

是烈火的性格從未改變嗎

是有一個人

四十年來一直

都貼著心口珍藏

如同珍藏

生命里最初的愛情

梅頌

——寫給王盡美烈士

梅，也會作畫

出手就是一枝烈烈的紅

不用丹砂

丹砂太冷

要畫出光，畫出火

要畫出灼灼燃燒之朝霞

只可用青春的碧血

才盡善，才盡美

才盡興

勿忘在莒

——寫給莒縣紅色群落老黨員

勿忘在莒

一個紅色的群落

以頭為鼓，以血為旗

黑夜里掌燈

是為燒透夜的黑暗

寒冬里開花

是為沖破冬的寒冷

決戰的歲月舉手宣誓

是先把生死

拋至九霄云外

勿忘在莒

一張一張莊嚴的志愿還在

理由依然那樣簡單

姓名依然那樣清晰

發黃的紙頁重如純金

烈烈閃耀太陽的光明

勿忘在莒

一個紅色的部落

本色未改，初心不移

英雄之走向

大地上那群壯烈的英雄

他們都走向了哪里

看吧，那群壯烈的英雄

紛紛都走上了墻壁

看這一幅幅凝固的畫圖

看這一部部英雄的史詩

而我呼喚墻上的英雄走下來

重新走回血染的大地

那生動的腳印和身影

比所有的詩篇都美，都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