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鬼神之為德(1)，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詩》曰：‘神之格思78，不可度思(2)!矧可射思(3)!’夫微之顯(4)，誠之不可掩如此夫(5)。”

【翻譯】

孔子說：“鬼神的功用真是宏大啊!看，看不到它;聽，聽不到它。它養育萬物，沒有一種事物可以遺棄它。它使天下的人齋戒沐浴，身穿華麗的祭服，舉行祭祀典禮。它浩浩蕩蕩，好像在天之上，在人身旁。《詩經》上說：‘鬼神來到，不可揣測，不敢對它厭怠不敬啊!’從隱微到明顯，真誠的心意就是這樣隱藏不住啊。”

【注釋】

(1)鬼神：據朱熹注，指天地之功用、造化之跡。德：情性功效。

(2)度(duó)：揣度，猜測。

(3)矧(shěn)：況且。射(yì)：《詩經》中作“斁”，厭惡。

(4)微之顯：鬼神之事本是隱微的，但又是顯現于萬物的。

(5)誠：真實無妄。掩：遮掩，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