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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雜篇·庚桑楚》原文鑒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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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雜篇·庚桑楚》原文鑒賞

《莊子·雜篇·庚桑楚》原文鑒賞

(解題) 本篇以首句 “老聃之役有庚桑楚者”之“庚桑楚”為篇名。“庚桑楚”人名,不用首句的首二或三字,而取其中的人名,是為取篇名的又一例。

主旨在論道是無為,要做到形似槁木,心若死灰,以至無識無知。胸正、靜、虛,以達無為之境。

原 文



老聃之役有庚桑楚者(一),偏得老聃之道(二),以北居畏壘之山。其臣之畫然知者去之,其妾之挈然仁者遠之(三)。擁腫之與居,鞅掌之為使(四)。居三年,畏壘大壤(五)。畏壘之民相與言曰: “庚桑子之始來,吾灑然異之(六)。今吾日計之而不足,歲計之而有余,庶幾其圣人乎!子胡不相與尸而祝之,社而稷之乎?”庚桑子聞之,南面而不釋然(七)。弟子異之。庚桑子曰: “弟子何異于予?夫春氣發而百草生,正得秋而萬寶成(八)。夫春與秋,豈無得而然哉?天道已行矣。吾聞至人,尸居環堵之室,而百姓猖狂,不知所如往。今以畏壘之細民,而竊竊焉欲俎豆予于賢人之間,我其杓之人邪(九)?吾是以不釋于老聃之言。”弟子曰:“不然。 夫尋常之溝, 巨魚無所還其體(十), 而鯢鰍為之制(十一); 步仞之丘陵, 巨獸無所隱其軀, 而㜸狐為之祥(十一)。且夫尊賢授能,先善與利,自古堯舜以然,而況畏壘之民乎! 夫子亦聽矣!”庚桑子曰:“小子來! 夫函車之獸,介而離山(十二),則不免于網罟之患; 吞舟之魚,碭而失水(十三),則蟻能苦之。故鳥獸不厭高,魚鱉不厭深。夫全其形生之人,藏其身也,不厭深眇而已矣。且夫二子者,又何足以稱揚哉! 是其于辯也,將妄鑿垣墻而殖蓬蒿也,簡發而櫛,數米而炊,竊竊乎又何足以濟世哉!舉賢則民相軋,任知則民相盜。之數物者,不足以厚民。民之于利甚勤, 子有殺父, 臣有殺君; 正晝為盜, 日中穴阫。吾語女: 大亂之本,必生于堯舜之間,其末存乎千世之后,千世之后,其必有人與人相食者也。”

解 說



(一) “老聃之役有庚桑楚者”: “役” 成注取“驅使” 之義,釋為 “門人”。但門人并非供驅使者,故其取義不當。庚桑楚固是老聃之門人,因疑“役” 為 “徒” 之訛,形近而誤。

(二)“偏得老聃之道”:“偏”非正途之謂。“偏得”是以正常以外的方法學到。今日也有吃偏飯之說。

(三)“其臣之畫然知者去之,其妾之挈然仁者遠之”: “臣”、“妾”男仆與女奴。“畫”計也,出謀劃策。“知”讀“智”。“挈”持也,關心照顧。

(四) “擁腫之與居,鞅掌之為使”: “之”通“者”。“擁”持有也。“腫”首疾。“擁腫”患有腦病,難以為智。“鞅掌”意為自得也,毫不在意,不足為仁。

(五) “畏壘大壤”: “壤” 通 “穰”,豐收。

(六)“吾灑然異之”:“灑”注家多以為驚貌,這是就“異之”而立義,其本身沒有這樣的義項。實乃 “哂”之假,意為訕笑。

(七)“南面而不釋然”: “南面”把臉轉向南方,以與上“以北居畏壘之山”相對應。老聃居南方,南面以表對老聃的愧怍。以下即提出“吾是以不釋于老聃之言”。“釋”或以為“懌”之假,意為愉快。實不必改字。吾人常以“如釋重負”以喻問題的解決。“不釋”就是沒有卸下重壓,還重重地壓在心頭。

(八)“正得秋而萬寶成”: “正得秋”難解。此句當與上“春氣發而百草生”相對稱,因而“正得秋”乃“秋正得”之誤倒。“正”音征 (zheng ),為“征”之假,候也。春氣在于生發,秋候在于收獲,正好相對。“寶”或本似為“實”,是。當據改。“萬實成”正與“百草生”相對。

(九)“我其杓之人邪”:“杓”是星宿北斗之柄,一般用以為勺柄。勺柄為操勺者之所持,因有為人掌握之意。

(十) “巨魚無所還其體”:“還” 通“旋”。

(十一)“而鯢鰍為之制”、“而㜸孤為之祥”: “之”代詞, 代表其上句的主體,前者為巨魚,后者為巨獸。“祥”妖也。句的大意是巨魚、巨獸處境困難,就會為小魚、狐貍所騷擾。以喻庚桑楚不應因受畏壘之民推重而不滿。

(十二) “介而離山”: “介”通“個”。先是“個”誤書為“介”,后遂以為相通。

(十三) “碭而失水”: “碭”音蕩 (dang),通蕩。

語 譯



老聃的弟子之中有一個庚桑楚,從另外的方法上學到老聃的道術。北去住在畏壘山里。他的聰明有心計的男仆走掉,他的關心別人的好心女奴離去。一些昏頭昏腦的人和他住在一起,對人對事毫不在意的人供他支使。三年過去了,畏壘大豐收。畏壘的人互相傳說著:“庚桑子剛來的時候,我覺得這個人奇怪好笑,現在我感到了,衡量一個人,短期是不夠的,總要多看些時間才行。他簡直是個圣人啊! 你怎么不把他用個牌位供奉起來,建個小廟當作糧食神呢?”庚桑子聞聽之后,把臉轉向著南方,心里像壓上重物一樣。弟子們覺得有點奇怪。庚桑子說:“你們為什么感覺我有點奇怪?春氣主發而百草萌生,秋候主收而萬果結實,春和秋,豈不就是這樣嗎? 天道已經安排妥當了。我聽說,至人無聲無息地住在一平方丈的小屋子里,可百姓無拘無束不懂得需要到哪里去。現在拿畏壘的居民來說,嘁嘁喳喳地要把我供在賢人的供桌上,我不就像 〔握在人手中的〕 勺柄了嗎? 因此我感到愧對老聃的教導。” 弟子們說: “話不應當這么說,一丈來長的水溝,大魚在里面沒法轉身,小魚仔就會控制它; 幾尺高的小山包,大獸沒法隱蔽,狡猾的狐貍就會對它做怪。況且尊重賢人舉用能者,揚善興利,從早年堯、舜時代就是這樣,更何況畏壘的百姓呢! 老師你就隨它去吧!” 庚桑子說: “年輕的人這邊來! 能夠吞下車子的大獸,如果單身離開山崗,就免不了遭受網罟的禍害; 能夠吃下船只的大魚,如果游離了江河,連螞蟻都能傷害它。所以鳥獸上得越高越高,魚鱉下得越深越深。那保持身心完整的人,隱藏他個人就只能是越深越遠了! 而且堯、舜兩個人,又哪里值得稱揚呢! 這么說,他們對于是非的辨別,就像錯把垣墻鑿毀來種雜草一樣,挑揀著頭發來梳頭,數著米粒來燒飯,嘁嘁喳喳,又怎么能夠造福人世呢!選拔賢人,人們就要互相排擠;任用智者,人們就會爾詐我虞。這幾種做法,并不能使百姓得到好處。百姓占取便宜的心是迫切的,有的兒子殺死父親,有的臣子殺死君上;大白天里進行搶劫,正午時分挖墻偷盜。我跟你們這么說,大亂的根源,就產生在堯、舜的時候,它的遺毒要留在千代之后。千代之后,就要有人吃人的了。”

原 文



南榮趎蹴然正坐曰(一):“若趎之年者已長矣,將惡乎托業以及此言邪(二)?”庚桑子曰:“全汝形,抱汝生,無使汝思慮營營。 若此三年, 則可以及此言矣。” 南榮趎曰:“目之與形,吾不知其異也,而盲者不能自見;耳之與形,吾不知其異也,而聾者不能自聞;心之與形,吾不知其異也,而狂者不能自得。形之與形亦辟矣(三),而物或間之邪?欲相求而不能相得。今謂趎曰: ‘全汝形,抱汝生,勿使汝思慮營營。’趎勉聞道達耳矣(四)!”庚桑子曰:“辭盡矣!日奔蜂不能化藿蠋(五),越雞不能伏鵠卵,魯雞固能矣!雞之與雞,其德非不同也,有能有不能者,其才固有巨小也。今吾才小,不足以化子。子胡不南見老子?”南榮趎贏糧,七日七夜至老子之所。老子曰:“子自楚之所來乎?”南榮趎曰:“唯。”老子曰:“子何與人偕來之眾也?”南榮趎懼然顧其后。老子曰: “子不知吾所謂乎?”南榮趎俯而慚,仰而嘆,曰: “今者吾忘吾答,因失吾問。” 老子曰: “何謂也?”南榮趎曰:“不知乎人謂我朱愚(六),知乎反愁我軀;不仁則害人,仁則反愁我身;不義則傷彼,義則反愁我己。我安逃此而可?此三言者,趎之所患也,愿因楚而問之!”老子曰: “向吾見若眉睫之間,吾因以得汝矣,今汝又言而信之。若規規然若喪父母(七),揭竿而求諸海也,女亡人哉(八)! 惘惘乎,汝欲反汝情性而無由入,可憐哉!”南榮趎請入就舍,召其所好,去其所惡。十日自愁,復見老子。老子曰:“汝自灑濯,熟哉郁郁乎(九)! 然而其中津津乎猶有惡也(十)。夫外韄者不可繁而捉,將內揵(十一); 內韄者不可繆而捉,將外揵; 外內韄者,道德不能持,而況放道而行者乎!”南榮趎曰:“里人有病,里人問之,病者能言其病,然其病病者猶未病也(十二)。若趎之聞大道,譬猶飲藥以加病也。趎愿聞衛生之經而已矣。”老子曰:“衛生之經,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無卜筮而知吉兇乎?能止乎?能已乎?能舍諸人而求諸己乎?能翛然乎?能侗然乎(十三)?能兒子乎?兒子終日嗥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終日握而手不掜,共其德也;終日視而目不瞚,偏不在外也。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為,與物委蛇,而同其波,是衛生之經已。”南榮趎曰: “然則是至人之德已乎?” 曰: “非也。 是乃所謂冰解凍釋者能乎(十四)?夫至人者,相與交食乎地而交樂乎天,不以人物利害相攖,不相與為怪,不相與為謀,不相與為事,翛然而往,侗然而來,是謂衛生之經也。”曰:“然則是至乎?”曰:“未也。吾固告汝曰: ‘能兒子乎!’兒子動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身若槁木之枝而心若死灰。若是者,禍亦不至,福亦不來,禍福無有,惡有人災也!”

解 說



( 一) “南榮趎蹴然正坐曰”: “蹴然” 恭敬貌。

(二)“將惡乎托業以及此言邪”:“業”所攻治之事。“此言”指庚桑子提說的那種水平。

(三) “形之與形亦辟矣”: “辟”通 “譬” 匹喻也。

(四)“趎勉聞道達耳矣”:“達耳”舊解以為僅達于耳, 未入于心。實則不然,“耳”表示口氣之詞,同“而已”。句意,我之學道,盡力理解也就是了。句如改作 “趎聞道勉達耳矣”, 其意更明。

(五)“辭盡矣。曰奔蜂不能化藿蠋”: “曰”在此出現頗為突然,多以為衍。《莊子集釋》謂:“《闕誤》引江南古藏本及李、張二本曰字俱作□。”是此字漫漶,以□表示,后竟誤為“曰”。這樣,此處當有一字。依古代文例,發語之始,多冠一“夫” 字,因可推定此乃 “夫” 之誤字。

(六) “不知乎人謂我朱愚”: “知”讀智,下句同。“朱” 先輩以為 “朱儒”之朱,是。字亦作“侏”,短也。在此為無知之意。

(七) “若規規然若喪父母”: 前“若”通爾。“規規然”張惶貌。

(八)“女亡人哉”:“女”讀汝。“亡”或以為流亡,非是。意為失落,指未曾入門。

(九)“熟哉郁郁乎”:“熟”注家以為“孰”,是。“郁郁”煩悶。句意,怎么還那么不痛快。

(十)“然而其中津津乎猶有惡也”:“然而”用同“然則”。“津”液汁也。液汁黏而不清,“津津” 即不清之意。

(十一) “夫外韄者者不可繁而捉,將內揵”:“韄” 音獲 (huo),縛也。“揵” 音建 (jian),封閉。下同。

(十二) “然其病病者猶未病也”:“病病”當衍其一。

(十三)“能翛然乎?能侗然乎”:“翛”音蕭(xiao),輕快之意。“侗”音洞 (dong),無知之意。

(十四)“是乃所謂冰解凍釋者能乎”: 一般都在“者”字斷,“能乎”獨立為句,作為問語。實不應斷而作一句讀,意為,這是那種冰解凍釋的人所能做的啊。指為就事論事。

語 譯



南榮趣規規矩矩地端坐在那里,說:“像趎我這樣年紀這么大了,怎么盡力使我所學達到所說的那樣的水平啊?” 庚桑子說:“保全你的體魄,維護你的心性,不要使你雜念叢生。照這樣做上三年,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水平了。”南榮趎說:“人的眼睛,就樣子來說,我看不出什么兩樣,可是盲人卻不能看; 人的耳朵,就樣子來說,我看不出什么兩樣,可是聾人卻不能聽; 人的心,就樣子來說,我說不出什么兩樣,可是有精神障礙的人就什么都不清楚。人的外形,也是那種情況,樣子一樣,可有的就是糊涂蟲,是不是有什么攔擋著啊?想著學點東西可就是學不到。您對我說:‘保全你的體魄,維護你的心性,不要使你雜念叢生。’ 我到這里來學道,盡力理解也就是了!” 庚桑子說: “話就說到這里吧! 細腰的小蜂是不能把豆毛蟲變成蜂的。越雞不能孵化鵝卵,魯雞倒是能夠。雞跟雞來比,它們的品性沒什么不同,可就有能孵和不能孵的,它們的能力就是有大有小啊。我的能力小,沒法使你弄明白,你何不到南方去拜訪老子!”南榮趎帶好干糧,七天七夜來到老子的住所。老子說: “你是從庚桑楚那里來嗎?” 南榮趎說:“是的。”老子說:“你怎么帶來這么多的人啊?” 南榮趎驚奇地回頭去看。 老子說: “你不明白我在說什么嗎?” 南榮趎低下頭感到慚愧,抬起頭來嘆了一口氣,說: “現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因而也就不知道怎么問了。”老子說:“有什么?你就說。”南榮趎說: “不機智吧,人家說我是傻瓜,機智吧倒給自己找了麻煩:不講仁德吧對人不利,講仁德吧倒擾亂了自身; 不講義理吧就要傷害別人,講義理吧反困擾了自己。我怎么才能躲開這種矛盾? 這三種情況,最讓我發愁了。想憑借庚桑楚的介紹來向您請教。”老子說:“剛才我看到你臉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現在你又講了這些話,就更進一步證明了。你慌里慌張像是父母失落,舉著竹竿到大海里去撈一樣。你是個找不到門徑的人啊! 糊里糊涂地你想著恢復你的情性但又不得其門而入,可憐啊!”南榮趎請求住了下來。把他認為好的都集聚起來,把所認為不好的都排除出去。經過十天的自我檢束,又來拜見老子。老子說:“你自己洗了澡,怎么還這么不痛快? 那么說,你心里還黏黏糊糊地有著臟東西呢。與外界糾纏不清,不要亂撲一氣,而要把內心封住,〔不使侵入〕; 與內心糾纏不清,不要認準死門抓著不放,而要把外界封住,〔免使心神散失〕; 如果外界和內心都糾纏不清,有道德修養的人都難以應付, 更不要說剛剛學著走路的人了!” 南榮趎說:“鄰家有病,鄰人前去探視,病人能夠講說病情,那么,這個病人的病還不嚴重。 像趎我這樣修學大道, 就像吃了藥更使病情加重的一樣,我不過想著能聽到保養心性的道理也就可以了。”老子說:“保養心性的道理呀,能夠保持純一嗎?能夠不失落嗎! 能夠不用占卜就判定吉兇嗎? 能夠靜止嗎? 能夠中途停下來嗎? 能夠拋開別人反求于自己嗎? 能夠悠然自得嗎? 能夠懵懂無知嗎? 能夠做個嬰兒嗎? 嬰兒整天的哭嚎,嗓子并不嘶啞,是最和調的; 整天攥著拳頭,手掌并不死僵,品性一致了; 整天睜大眼睛卻眨也不眨,注意力沒有偏向外邊去。走起來不知走向哪里,住下來不知要干什么,隨物的演化同它一起流動。這就是保養心性的道理啊。”南榮趎說:“那么這就是至人的品性了吧?”〔老子〕說:“不是,這是解冰釋凍的人能夠做的啊!至于至人,和別人一起就地取食,和別人一起就天為樂,不因為人、物、利、害而有所對抗。不對人標奇立異,不與人運用心機,不對人節外生枝,隨隨便便地逝去,糊里糊涂地走來,這就是保養心性的道理啊!”〔南榮趎〕說:“那么說,這就到頭了?”〔老子〕說:“還沒有。軀體像干癟樹的枝條,心像燒透了的灰。像這樣子,禍患不會找上門,幸福不會跑了來。沒有禍福,哪里還有人的憂患啊!”

原 文



宇泰定者(一),發乎天光。發乎天光者,人見其人,物見其物(二)。人有修者,乃今有恒(三)。有恒者,人舍之(四),天助之。人之所舍,謂之天民; 天之所助,謂之天子(五)

解 說



(一)“宇泰定者”:“宇”解有三說: 一、器宇。二、上下四方,即空間。三、心。第三說最為妥切。“泰” 即“太”,大也。“定”寧靜。

(二)“物見其物”:所據本原無此四字,依《闕誤》引張君房本及注文補,但非是。文謂“發乎天光者,人見其人”,補人“物見其物”,如諸家之所解:那發天光的,人就顯示了他的為人,物就顯示了它的為物。照此說法,發天光的既可是人,也可是物,實際是心。這樣就文不對題了。這里沒有物的事。“人見其人”前“人”為另外的人,后“人”為發天光者。意為,人們都看到他這個人。“物見其物”不當補。

(三)“人有修者,乃今有恒”:“修”從事修習。“今”語辭,無義。“有恒” 照常規辦事。

(四)“人舍之”:“舍” 居止也,來與為鄰。

(五) “謂之天子”:“天子” 天之子。意為與天合體。

語 譯



心境極其寧靜的人,散發著天的光輝。散發天的光輝的,人們都看到了他這個人。人們有要修習此道的,就是照常規辦事。照常規辦事的,人們就來和他做鄰居,天也幫助他。人來和他做鄰居,就是天之民: 天來幫助的,就是天之子。

原 文



學者,學其所不能學也(一)。行者,行其所不能行也(一)。辯者,辯其所不能辯也(一)。知止乎其所不能知(一),至矣。若有不即是者,天鈞敗之(二)

解 說



(一)“學其所不能學也”、“行其所不能行也”、“辯其所不能辯也”、“知止乎其所不能知”:每項都有一個“所不能”,注家或理解為所不能做的事。如學,就是學那不能學到的,以此類推。無論如何,這是實際在做,也就是有為。但《莊子》的主張是無為,所以這樣的理解非是。實際應該是,學那個不能學,行那個不能行,辯那個不能辯,知達到那個不能知,趨向于糊涂,無所作為。這是無為,才是《莊子》的本意。

(二) “天鈞敗之”: “天鈞” 自然規律。

語 譯



學呀,學那個不能學。做呀,做那個不能做。談論呀,談論那個不能談論。認識達到那個不能認識,就算到家了。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自然規律就對他懲罰。

原 文



備物以將形,藏不虞以生心,敬中以達彼(一)。若是而萬惡至者,皆天也,而非人也,不足以滑成(二),不可內于靈臺。靈臺者,有持而不知其所持而不可持者也(三)。不見其誠己而發,每發而不當;業入而不舍(四),每更為失。為不善乎顯明之中者,人得而誅之; 為不善乎幽閑之中者(五),鬼得而誅之。明乎人,明乎鬼者,然后能獨行。券內者,行乎無名(六);券外者,志乎期費。行乎無名者,唯庸有光; 志乎期費者,唯賈人也(七)。人見其跂,猶之魁然(八)。與物窮者,物入焉; 與物且者(九),其身之不能容,焉能容人! 不能容人者無親,無親者盡人。兵莫憯于志,鏌铘為下;寇莫大于陰陽,無所逃于天地之間。非陰陽賊之,心則使之也。

解 說



(一) “敬中以達彼”: “敬中”連同下文“不見其誠己而發”的“誠己”,都不合于莊子的基本思想,可能是莊派的別支。雖然是在探討心境,但不明其意之所在。因而只能就文字為釋,不敢妄做揣摩。

(二) “不足以滑成”:“滑”音骨(gu),亂也。“成”已有的見解。如謂打定主意叫 “心有成府”。

(三)“靈臺者,有持而不知其所持而不可持者也”:“靈臺”指心。此句有的注家以“靈臺者有持” 斷“而不知其聽持”斷。實際這是一個整句,“靈臺者”逗。這是接著“不可內 (納) 于靈臺”說的,意思是,心這東西,有持卻不知道其所持是不可持的。

(四)“業入而不舍”:“業”已然。

(五)“為不善乎幽閑之中者”:“閑”先輩以為應是“暗”,是“幽暗”正與上之“顯明”相對。

(六)“券內者,行乎無名”:“券” 契也。契主信守。“名” 想法。

(七)“唯賈人也”:“賈人” 注家多以為一詞,釋為商人。實是兩個詞,“賈” 評估,為“價”之本字。

(八) “人見其跂,猶之魁然”: “跂”翹足。“猶之魁然”應為“猶然魁之”,字有誤倒。

(九) “與物且者”: “且”注家以為“阻”之假,是。以與上句“與物窮者”的“窮”相對。而“與物窮者”后有“物入焉”三字,與之相對,“與物阻者”后,即當有“物出焉”,但文中無此三字,顯是脫漏,當補。

語 譯



備好各類物品來將養身體,收拾起患得患失的念頭來滋養心神,小心謹慎地做事。這樣做了還有這樣那樣糟糕的事不斷襲來,那是天之所為,不是人力之所致。不能因此而亂了腳步,不應該把它放在心上。心這東西,是有把握的,但不明白其所把握是不能把握的。自己還沒有弄清楚便硬著頭皮去做,常是做不好。如果已有了跡象還繼續做下去,常是更加糟糕。明目張膽地做壞事,人會予以懲罰; 偷偷摸摸地做壞事,神鬼會予以懲罰。只有通過人,通過鬼神的共鑒照的,才能夠順行無阻。信守內心的,不是為著什么去做事; 信守外界的,著意衡量勞費的多少。不為著什么做事的,只在發揮光熱。著意衡量勞費的,只在評論別人,人們看到他翹著腳,還來夸他高大呢。能夠盡物之用的,物為所用;和物有隔閡的,物便離去。連自身都不敢相容,怎能容別人! 不能容別人的沒有親近者,沒有親近的就與人斷絕了。武器沒有比心意更厲害的,鏌铘利劍還要退居其次;賊寇沒有比陰陽再大的,生活在天地之間就無法逃避,但不是陰陽在賊害,是心使他這樣的。

原 文



道通其分也,其成也毀也(一)。所惡乎分者,其分也以備(二)。所以惡乎備者,其有以備。故出而不反,見其鬼(三)。出而得,是謂得死(四)。滅而有實,鬼之一也(五)。以有形者象無形者而定矣。出無本,入無竅,有實而無乎處,有長而無乎本剽,有所出而無竅者有實(六)。有實而無乎處者,宇也; 有長而無本剽者,宙也。有乎生,有乎死; 有乎出,有乎入。入出而無見其形,是謂天門。天門者,無有也。萬物出乎無有。有不能以有為有,必出乎無有。而無有一無有(七)。圣人藏乎是。

解 說



( 一)“道通其分也,其成也毀也”:有的注家以為《齊物論》有這樣的說法:“道通為一,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認為是同一路數,因而主張照《齊物論》予以改訂。在文章的寫作上,當然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也不一定必是如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寫法,而其立意也未必一致,因而必須貫通全文,求得其意之所在,然后斷定。只要可通,便不應輕易改動。“其成也”是說分之成。“毀也”是指道之毀。

(二)“所惡乎分者,其分也以備”:“惡”厭棄之意。“備”具也,可理解為具體化。

(三)“故出而不反,見其鬼”:“故”發語辭。“出”現也,指生。“反”回歸,指死。“見”讀現。

(四) “出而得,是謂得死”: “得” 做到。

(五)“滅而有實,鬼之一也”:“滅”指形體的消滅。“實”存在。“之”用如 “其”。

(六) “有所出而無竅者有實”: 句有脫誤,所處位亦不當。如上所指,“出無本,入無竅”,“出”所關聯的是“本”,顯然句的“竅”乃 “本”之誤。“出”與“入”相對為言,有“出”無“入”,便是缺漏,可以推定其下必有“有所入而無竅者”構成之句。從文中看,“有長”與“有實”相對,所缺之句當是“有所入而無竅者有長”。“有實”、“有長”兩個概念開始在這兩句話中提出,為它做申說的“有實而無乎處,有長而無乎本剽”不當在其前,因應乙倒而為“有所出而無本者有實,有所入而無竅者有長。有實而無乎處,有長而無乎本剽”。

(七) “而無有一無有”: “無有” 前者為一專詞,后者為無與有二詞。

語 譯



道統一了那樣的分,這種分的形成就是對道的毀棄。所以厭惡這種分,就是由于分得太具體了。所以厭惡其具體,就在于這是有意地把它具體化。出現而不回歸,就以鬼的體態來表達; 出現而得其所,就是做到了死。形體消滅還有所存在,鬼就是一種。用有形的來表現無形的東西就這樣規定了下來。出現是沒有本原的,退去是沒有洞穴的。有出現而沒有本原的有存在,有退去而沒有洞穴的有長度。有存在而沒有一定居處,有長度而沒有始終。有存在而沒有一定居處的是宇; 有長度而沒有始終的是宙。有著生,有著死; 有著出現,有著退去。退去和出現都沒有形跡,這就是天門。天門就是無有。萬物產生于無有,有不能由有做成有,必須產生于無有。而無有統一無和有,圣人就置身于這情態之中。

原 文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惡乎至?有以為未始有物者,至矣,盡矣,弗可以加矣! 其次以為有物矣,將以生為喪也,以死為反也,是以分已。其次曰始無有,既而有生,生俄而死。以無有為首,以生為體,以死為尻。孰知有無死生之一守者(一),吾與之為友。是三者雖異(二),公族也,昭景也,著戴也,甲氏也,著封也(三),非一也。

解 說



(一)“孰知有無死生之一守者”: “有無”為“無有”之誤倒。上文所提都是“無有” 以與生、死相并,這句話亦當如此。“守”地也。

(二)“是三者雖異”:“三者”非指“無有”與生、死,而是下文之公族、昭景、甲氏。因而推定這句話所置地位不合,應在“公族也,昭景也,著戴也; 甲氏也,著封也”之后。當移置。

(三)“甲氏也,著封也”:“甲氏”注家或以為楚之公族,所著者為屈、昭、景三家,在此提到了昭、景,沒提屈氏,因以為“甲氏”即屈氏的別稱。實則不然。昭、景的提出,是用作著戴的代表。“戴”指族望。而甲氏則是著封的代表。“封”指封地。“屈氏”并非以封地得姓。從史實的角度看,以甲氏為屈氏,也是不對的。疑“甲”乃“申”的誤字。申氏乃楚的著姓,如哭于秦庭存楚的申包胥,是人所熟知的。“申”是周宣王舅氏申伯的封地,在南陽地界,建申國。《元和郡國圖志·山南道》:“南陽縣,本周之申國也。”《讀史方輿紀要》卷51: “南陽縣,周申國。”固以得姓,后并于楚。申,正好是以封地而得姓。

語 譯



古時的人,智慧也太高了。高在哪里? 有的認為早先是沒有物類的,太高了,高到頭了,再也不能再比他高了! 其次認為是有物類的,但認為生就是失落,死就是回歸,這就有了分別了。再次的是說開始無有,不久就有了生,生了不久就又死去。把無有當頭,生當軀體,死當屁股。誰懂得無有、死、生同屬一塊地方的,我就和他做朋友。公族,昭景這著名的家族,申氏這著名的封姓; 三者雖有不同,還不是一回事?

原 文



有生黬也(一),披然曰(二): “移是。”嘗言“移是”,非所言也,雖然,不可知者也(三)。臘者之有膍胲,可散而不可散也(四); 觀室者周于寢廟,又適其偃焉(五)! 為是舉“移是”。請常言“移是”(六): 是以生為本,以知為師,因以乘是非。果有名實,因以己為質,使人以為己節,因以死償節。若然者,以用為知,以不用為愚; 以徹為名,以窮為辱。“移是”,今之人也(七),是蜩與學鳩同于同也。

解 說



(一) “有生黬也”: “黬”音暗 (an),晰中黑色。“也”通“者”。

(二) “披然曰”: “披” 撥開。

(三) “不可知者也”: 依文意,當為“不可不知者也”,“不可”下脫“不” 字。

(四)“臘者之有膍胲,可散而不可散也”:“臘”祭名。“膍”音皮(pi),牛胃。“胲”音該(gai),牛蹄。“散”撤去。胃和蹄是牲畜身上不潔和無可食用的部分,不合作為祭品,故當撤去。但祭牲要全牲,胃、蹄均不可缺,故亦不能撤去。

(五) “又適其偃焉”: “偃”郭注“謂屏廁”。今謂廁所。

(六) “請常言 ‘移是’”: “常” 通 “嘗”。

(七) “今之人也”: “今”猶若也。“之”通 “是”。

語 譯



有人白凈的臉上長出一塊黑痣,撥弄著說: “把它除掉。” 要談“把它除掉”,還有點不大好說。雖是這樣,卻又是不能不弄明白。臘祭的祭品里有牛胃和牛蹄,本來可以撤掉但又不能撤掉。察看房舍的走遍了廳堂祠舍,又來到廁所的地方,為了這個提出“把它除掉”。且讓我談談“把它除掉”,這是把生活當作基礎,把認識當作指導,根據它論定是非。如果以名實來比論,那就是把自己當作實質,讓別人以名來符合自己,從而使別人死守這個名。就這樣,這樣做的就是聰明,不這樣做的就是傻瓜; 得以通達的就是光榮,走不通的就是恥辱。“把它除掉”,像這樣的人,就和蜩和小學鳩沒有兩樣,也就彼此彼此吧。

原 文



蹍市人之足, 則辭以放驁(一), 兄則以嫗(二), 大親則已矣。故曰:至禮有不人(三),至義不物,至知不謀,至仁無親,至信辟金(四)。徹志之勃(五),解心之謬(六)。去德之累,達道之塞。貴富顯嚴名利六者,勃志也;容動色理氣意六者,謬心也;惡欲喜怒哀樂六者,累德也;去就取與知能六者,塞道也。此四六者不蕩胸中則正,正則靜,靜則明,明則虛,虛則無為而無不為也。

解 說



(一) “則辭以放驁”:“放” 放肆。“驁”不馴。

(二) “兄則以嫗”: “嫗” 通“嘔”,悅言也。

(三) “至禮有不人”: 從下 “至義不物,至知不謀,至仁無親,至信辟金”來看,“至×”下均無“有” 字。“至禮” 下亦不當有“有”,應衍

(四)“至信辟金”:“金”郭注:“金玉者,小信之質矣,至信則除矣。”以為金玉之金。后之解者多釋為金錢或財寶。實應為契約的代稱,表示其堅固,如 “金諾”、“金石之盟” 之用是。“辟金” 就是不做約定。

(五) “徹志之勃”: 注家或以 “徹” 通撤,“勃” 通悖,是。當從。

(六) “解心之謬”: “謬”依成玄英以為“繆”之假,引申釋為束縛。實則字有亂意,不必改。

語 譯



走在街上踩了路人的腳,就要向人道歉表示沒有注意,如果是兄長就要哎呦一聲,是爹媽就什么表示都沒有了。所以說: 最高的禮是不把人看成外人,最高的義是不把事物當成事物,最高的智是不行謀劃,最高的仁是無所親近,最高的信是沒有要約。去掉意志上的悖謬,解除心境上的混亂,丟棄品性上的重擔,開通大道上的壅塞。尊貴、富有、顯赫、威嚴、名和利六事,就是悖謬的意志; 儀容、舉止、情態、事理、氣質、志趣六事,就是混亂的心境; 憎惡、愛欲、喜悅、惱怒、悲哀、歡樂六事,就是重負的品性; 推辭、接受、收取、付與、智和能六事,就是壅塞的大道。這四種六件事不在心中震蕩便不會偏邪,心不偏邪便能寧靜,寧靜便能清明,清明便能虛懷,虛懷便無為而無不為了。

原 文



道者,德之欽也(一);生者,德之光也;性者,先之質也。性之動謂之為,為之偽謂之失。

知者,接也;知者,謨也。知者之所不知,猶睨也(二)。動以不得已之謂德,動無非我之謂治,名相反而實相順也。

羿工乎中微而拙乎使人無己譽; 圣人工乎天而拙乎人;夫工乎天而俍乎人者,唯全人能之(三)。唯蟲能蟲,唯蟲能天。全人惡天(四),惡人之天,而況吾天乎人乎(五)!

解 說



(一)“道者,德之欽也”: “欽”敬也。也有至尊之意,如皇帝之所定為“欽定”,皇帝派出的人叫 “欽差”。“欽”就代表了皇帝。

本節所討論的不是同一問題,可能是附在篇后的零散的語錄。因其文字簡單,理解上便有困難,只能就文字闡述其義,分段處理。

(二)“知者,接也; 知者,謨也; 知者之所不知,猶睨也”: 這一小節夾在“性之動謂之為,為之偽謂之失”與“動以不得已之謂德,動無非我之謂治” 中間,與上下文不能成義,而上下文顯然是相連的,可能是錯簡,當抽出獨作一條。

(三)“唯全人能之”:“全人”《莊子》書中沒有這樣的提法,可能是“至人”之誤,“全”與“至”極為形近。但難求其根據,而作者或自有其用意,因亦不敢輕為變易,且從其舊。

(四) “全人惡天”: 從上文看,應是 “全人工天”,疑“惡”乃“工”之誤。

(五)“而況吾天乎人乎”:語意欠明。從上“全人惡天,惡人之天”來看,

此處應為“天之人” 以與“人之天”相對。“天”下的“乎”乃“之”之誤,涉下 “人乎” 而誤。

語 譯



道是德的尊上; 生命是德的光輝: 情性是生命的本質。情性的運動就是為,為的造作就是失落。運動任其自然就是德,運動出于己意就是管理 (附注: “治”,理也),名義相反而實際是順合的。

認識就是 〔與對象沐 相連結: 認識就是揣度。進行認識的人得不到真相,就像斜著眼看東西一樣。

善射的羿最能射中微小的東西,但是沒法使人不來贊譽自己;圣人很能順天但沒法順人。至于那既能順天又善于順人的,只有全人能夠做到。只有禽獸能保持禽獸的本性,只有禽獸能實現自己的天。全人很能順天,可厭棄摻進了人的天,更何況我們這冒充天的人呢!

原 文



一雀適羿,羿必得之,威也(一)。以天下為之籠,則雀無所逃。是故湯以胞人籠伊尹,秦穆公以五羊之皮籠百里奚(二)。是故非以其所好籠之而可得者,無有也。

介者拸畫(三),外非譽也。胥靡登高而不懼,遺生死也。夫復謵不饋而忘人(四),忘人,因以為天人矣!

故敬之而不喜,侮之而不怒者,唯同乎天和者為然。出怒不怒,則怒出于不怒矣;出為無為,則為出于無為矣!

欲靜則平氣,欲神則順心。有為也欲當,則緣于不得已。不得已之類,圣人之道。

解 說



(一) “威也”: 注家多依崔譔本作“或也”。今著《莊子詁譯》 以為“惑”之假,是。謂羿之雀適必得的做法并不明智。

(二)“是故湯以胞人籠伊尹,秦穆公以五羊皮籠百里奚”:“伊尹”商湯的臣下。伊尹善庖(“胞”庖之假),湯用為庖人,因以從政。“百里奚”春秋時秦穆公臣。一說秦穆公以五羊皮贖百里奚于楚,一說以五色皮裘贈百里奚,用以為相。

(三)“介者拸畫”:“拸”音尺(chi),去也。“畫”界也。作為動詞,便是畫定界限。《論語·雍也》“今汝畫”即其意。句意是說一個受過刖刑獨腳的人不受任何拘束。

(四) “夫復謵不饋而忘人”: “復”答也,報也。“謵”音習 (xi),以語言恫嚇。“忘人” 沒有了人的觀念。

語 譯



每逢有鳥飛到羿那里,羿一定要把它射下,這并不明智。如果把天下作為一個大網,鳥便沒有地方能夠跑掉。所以湯用請廚師的辦法延請到了伊尹,秦穆公用五只羊皮延請到了百里奚。這就是說,不因其所好而能抓住手,是不可能的。

受刖刑斷了一只腳的人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他已經跳出毀和譽的圈子。罪犯登在高處并不膽戰,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對加在身上的語言恫嚇不想報復,丟掉作為人的觀念。丟掉作為人的觀念,就成了天之人了!

人來恭敬他并不感到高興,人來侮慢他也不感到氣惱,只有同天的和氣合成一體的能夠這樣。該氣惱的不氣惱,氣惱就發泄在不氣惱之中了; 該為而無為,那為就體現在無為里面了!

想要靜下來就要把氣平定; 要思路明通就要把心情理順; 有所為而要使它合適,就要順其自然。順其自然的做法,就是圣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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