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范文(通用5篇)
《活著》發生在哪里,作者沒有交代,但是從文中的細節和作者的背景能夠推斷是在浙北農村,那是中國封建文化的精髓所在,也是中國的魚米之鄉。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范文(通用5篇),歡迎閱讀與收藏。
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1
《活著》這部小說所講述的,是一個荒誕卻又真實的故事。這部小說的主題與內涵,一向是一個很有爭議的話題,許多人都認為這部小說太過于消極,過于沉重,對讀者可能會產生負面的影響。會有這樣的評論也是難免的,因為的確,這部小說從頭至尾都浸沒在一種杯具的氣氛中,主人公富貴的一生是痛苦的,悲慘的,他的親人一個個的離他而去,他生命中那些難得的溫情一次次的被死亡撕扯地粉碎。讀者讀完整部小說,合上書本,看到封面上小說的題目——活著二字時,都會思索: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么?是否像主人富貴一樣,活著就是為了承受活著的痛苦?
另外,小說的結局——富貴和老牛一齊生活,似乎也暗示著一種消極的觀點:人和動物的生命價值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區別,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僅僅是一種活著的狀態而已。然而我認為上述觀點并不完全準確,主人公的生命如此悲慘,但他從未放棄,一向堅持活下去,無論或者是多么辛苦。所以我認為作者想要告訴我們的,是這樣一個道理:活著雖然充滿了苦難,但路還得走下去。
余華在書中寫道:“活著的力量不是來自于叫喊,也不是來自于進攻,而失去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人們的職責。”職責,是活著的意義,也許生命有些事你無法預料,無法改變,可是更多的是需要你去負責,去擔當。所以不論活著多么痛苦,你都要活下去,為了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活著這件事本身也是你的職責。
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2
【摘要】敘事語言是敘事者借以完成敘述行為的工具,也是讀者與敘事者之間的媒介。作家的思想很大程度上是要借助語言這一媒介體現的,因而敘事語言也成為了解作家的直接路徑。余華的《活著》在敘事語言上有著鮮明的個人風格,筆者試以小說的敘事語言為切入點,分別以地域性鄉土語言、充滿溫情的語言及冷靜的死亡敘述三方面淺析其語言的獨特風格。?
【關鍵詞】余華;《活著》;敘事語言?
【中圖分類號】C953【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309(2010)10―0125―1.5?
《活著》是余華作品由暴力轉向溫情的代表作之一。在敘事手法、敘事語言上進行了大膽的探索,平緩的敘事語調、直白簡單的敘事方式、重復而有節奏的敘述技巧向人們講述了一個震撼人心的故事。?
一、地域性鄉土語言?
對作家而言,他的作品之所以能形成別具一格的風格固然與作家獨有的個人感悟、思維方式、表達技巧等內在的因素有關,同時與他所生活的時代、文化、地域等外在因素也相關。被比利時《南方挑戰》雜志評價為寫出了“以地區性個人經驗反映人類普遍生存意義”的余華,其文學創作與文學思想始終是飽有濃厚的中國傳統文化的色彩,有著吳越文化的精神,有著鄉土文化的特質。《活著》所蘊含的地域性鄉土語言使文本散發出獨特的魅力,它將江南農村生活、鄉土人情等都濃縮到文本中,清晰地再現了浙江一帶的鄉村風貌;且小說以老人講故事的口述形式展開,語言高度口語化的同時質樸簡潔,富有日常生活氣息和濃烈的鄉土韻味。?
小說中的人物,從福貴的父親到小孫子苦根都具有個性化的語言。作家巧妙地結合不同人物的身份和性格特征、同一人物的不同年齡不同地位、不同的社會大環境、等等,給每一人物特定的言語措辭。透過語言的表層我們讀到的是實實在在的、活生生的農民。作為故事的講述者福貴,作家給予他最簡潔最樸素也是最粗俗的措辭。余華說“福貴這個人物,他是一個只讀過幾年私塾的農民,而且他的一生都是以農民的身份來完成的,讓這樣一個人來講述自己,必須用最樸素的語言去寫,必須時刻將敘述限制起來,所有的詞語和句式都為他而生,因此我連成語都很少使用,只有那些連孩子們都愿意使用的成語,我才敢小心翼翼地去使用。”①正如洪治綱所言,“在《活著》中,余華摒除了一切知識分子的敘事語調,摒除了一切過度抽象的隱喻性話語,也摒除了一切鮮明的價值判斷式表達,而將話語基調嚴格地建立在福貴的農民式生存背景上。因此,它的話語在福貴的自我復述中呈現出一種最樸素、最簡潔的審美特征,也使整個敘事呈現出高度的完整性和簡潔性。”②余華自己也表明作家在創作時人物身份與語言之間的關系:“當你寫一個農民,外形再像農民,要是他一開口說話,就像蘇州大學中文系的教授說的話,那肯定是不對了。”③在“王四搶地瓜”事件中,福貴對王四說:“這地瓜真是你的,你就拿走。要不是你的,你吃了也會肚子疼。”④偷、搶了鄉親鄰里的東西吃了就會肚子疼,這是在農民里才保有的善惡因果報應的觀念。無奈之下福貴又說“你要是不怕雷公打你,就拿去吧。”在饑餓的壓迫下,面對失去了正義公理、喪失了倫理道德的生活困境,農民自然也只能求助于“雷公”還世人公道。不僅福貴如此,只出現兩次的老雇工長根的語言,也貼切生動,符合人物的性格和身份。如福貴把家產輸光后對他喊:“別叫我少爺,叫我畜生。”他卻搖搖頭說:“要飯的皇帝也是皇帝,你沒錢了也還是少爺。”⑤?
地道鄉土語言的使用,不僅把農村的辛酸生活真實地展現在讀者面前,也把農民世態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在福貴的緩緩講述中,我們看到了農民的寬容與善良,也同樣目睹了他們的麻木與狡猾。作家賦予人物的語言措辭又把我們拉去“真實現場”體會和感受他們的生活世態與細細溫情。?
二、充滿溫情的語言?
《活著》運用一個民間采風者的特定身份和福貴講述故事的結構來進行,由采風者一邊聽福貴回憶過去一邊推進敘事進程,就在福貴漫長的記憶長河中,余華始終以一種非常溫暖的方式展示了福貴一家人之間濃濃的親情,用充滿溫情的語言讓讀者為他們感動流淚。“任何一種回憶都帶有溫暖的成分。即使是面對無數劫難的過去,回憶同樣也會因為敘述者的重生而獲得其特有溫情。”⑥文本從字里行間流淌出來的濃濃溫情主要體現在細節的描寫和福貴一家人之間的脈脈親情上。福貴一家人之間的互相關愛通過人物的語言這一媒介得到很好的體現,如福貴與家珍的夫妻之情,鳳霞和有慶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貴與二喜、苦根之間的親情都是通過語言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的。可以說,《活著》溫情的流動主要源自語言的力量,透過人物的語言把那一脈脈溫情充溢于小說中,告別了以往晦澀繁復的語言障礙,也疏離了往常的血腥,使小說透露出“溫情”這一主題。比如“有慶喂羊”、“鳳霞出嫁”、“福貴背妻”、“二喜攜兒”,類似于這樣的一幅幅生動的、飽含人情的畫面就在作家似不動聲色卻是對語言的駕馭和對準確性的藝術追求中流淌出來。?
有慶每天從學校回家都跑去喂羊,母親為他縫的鞋實在經不住這樣來回的路程,不到一個月就破了窟窿,根本已穿不了,福貴心疼生病的妻子還要帶病給兒子補鞋,便揪起有慶的耳朵問道:“你這是穿的,還是啃的?”這一句出自于農民之口的問話,不但使我們感受到生活的辛酸,更為有慶與他的羊之間的那種感情所感動,溫情的力量頃刻從語言中浸透而出。相濡以沫的感情更充滿溫情的溫暖之光,“家珍說到下輩子還要做我的女人,我的眼淚就掉了出來,掉到了她臉上,她眼睛眨了兩下微微笑了……”,這種微妙的細節在無聲中把真情流露得無以復加;“到了夏天,屋里蚊子多,又沒有蚊帳,天一黑,二喜便躺到床上去喂蚊子,讓鳳霞在外面乘涼,等把屋里的蚊子喂飽不再咬人了,讓鳳霞進去睡。”二喜寧可自己去喂飽蚊子,也不讓鳳霞被叮咬,把二喜疼愛鳳霞的感情表達得淋漓盡致。生活雖然很苦,但人和人之間卻能互相關心,真誠相待,每個人都能盡量為別人著想,并努力承擔自己的責任,這些構成了文本感人的情感魅力。?
三、冷靜的死亡敘述?
福貴與親人間的暖暖溫情感人至深,但他們最終卻一個接著一個離他而去,而且死得令人出乎意料,使人悲痛淚下。而他敘述到親人的死亡時,語言是平緩安靜而幾近冷靜的。《活著》在脈脈溫情的流露中講述的依然是關于死亡的故事,更確切地說,是一系列死亡事件推動著故事向前延續。如果說重復是小說敘事的重要手段之一的話,那么對《活著》來說,死亡事件的一次次重復正是其重要的敘事技巧。?
福貴對苦難的堅忍的承受是在眾多無奈的苦難中被迫的承受,他無處可逃。與其說他是看透了生死,悟到了活著的真諦就是為了活著本身,還不如說是親人的連續離去讓他麻木了,也許是麻木才能讓他冷靜,因此面對死亡,他是這樣敘述的:“中午上學時他還活生生的,到了晚上他就硬了。”⑦“鳳霞生下了孩子后大出血,天黑前斷了氣。我的一雙兒女都是生孩子死的,有慶死是別人生孩子,鳳霞死在自己生孩子。”⑧“她捏住我的手后來一松,就癱在了我的胳膊上。”⑨“二喜是被兩排水泥板夾死的。”⑩“除了腳和腦袋,身上全給擠扁了,連一根完整的骨頭都找不到,血肉跟糨糊似的貼在水泥板上。”,“苦根是吃豆子撐死的。”-這一系列死亡的敘述平靜而毫無波瀾。?
作家創作最終所要表達的旨歸是人、人性、人的命運以及存在的意義和虛無,只不過是要找到恰當的敘事載體來加以體現。在這里,余華通過語言的冷靜敘述最大限度地釋放所有人性的深淵,他將自己的文學話語以一種極端的方式觸及到人性的本真,因此他的敘述既是冷漠的,也是堅強的。余華試圖表達,作為社會底層的民眾,他們經歷了重重苦難之后也在直接或間接地推動著社會向前發展,他們活下去的支持就是對苦難的忍受。正如他在《活著》韓文版自序中說:“‘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里充滿了力量”,這種力量來自于“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平庸”,他借助福貴的冷靜去表達他對死亡、對生存的獨到感悟,并對人生進行了冷峻的剖析與拷問。他的獨特正如郜元寶所說“余華對苦難的情感反應總顯得和常人不太一樣,該關心的地方他漠不關心,該憤慨的地方他無動于衷。好像他壓根兒就不準備對筆下的生命表示點屬于人世間的態度,他的任務,像是站在非人間的立場,將人間的苦難客觀冷靜地敘述一通。”.。正是如此,余華才是獨一無二的。?
【注釋】?
①⑥吳義勤主編,王金勝、胡健玲編選《余華研究資料》,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2006年版。?
②洪志綱:《余華評傳》,鄭州:鄭州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119頁。?
③余華:《說話》,沈陽:春風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86頁。?
④⑤⑦⑧⑨⑩,-余華:《活著》,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4年版,第115、28、127、171、175、180、181、190頁。?
.郜元寶:《余華創作中的苦難意識》,載于《文學評論》,1994年第3期。?
【收稿日期】2010年8月27日?
【作者簡介】符玉梅(1986―):女,海南人,吉林大學文學院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2010級碩士研究生。?
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3 最初了解這本書是從雪球的一個大V那里聽到的,他講了一個故事,大約是提到里面有一個場景,國民黨和解放軍打仗的時候,被圍困了,沒有吃喝的,飛機往下面投糧食,大家就可以得到救濟,但是救濟的人太多了,飛機每次投下來的糧食,大家都一窩蜂的去搶,經常會被別人打一頓,而且還很難搶到。于是有個叫“春生”的小男孩,想了一個辦法,就是別人搶大餅的時候,他去撥別人的膠鞋,然后把膠鞋燒了煮飯吃,這樣就不用去搶大餅了,這本是一個很幸酸的故事,但經余華的筆寫出來,卻又是那么的惟妙惟肖,充滿了智慧,讓我不得不對這本書感興趣。 果斷上當當網下訂單,拿到書之后,剛開始看了一點,還以為主人公是個浪子,會發生點什么奇聞怪事,及至到了老人那里的時候,筆鋒一轉,原來這才是這本書的精華和主角。 主人公名叫福貴,早些年因為家里有家產,所以染上了惡習,吃喝嫖賭,蠻狠無理,結果栽在一個職業賭徒龍二手上了,然后萬貫家財化為烏有。償還賭債的時候,老爺子把房屋和田地都抵押換成銅錢,足足有三籮筐,然后讓他自己挑過去,福貴挑完這三籮筐錢后,肩膀全部磨破了,這才體會到老爺子的用心良苦,人生才有所醒悟。 龍二用收到的賭金,又重新把房屋和田地都贖回來了,于是龍二成了地主,福貴成了貧民,這個時候,之前備受欺凌的老丈人抬著大花轎,把媳婦家珍也接走了。沒過多久,老爺子也走了,萬念俱灰的福貴聽了老母親的建議,去找龍二租了五畝地,做起了佃農。就這樣3個人住在茅草屋里面過了大半年,家珍帶著兒子回來了,這是個好女人,總算是一家人團聚了。 然而禍不單行,一次進城里,福貴看到一個小朋友敲縣長家的大門,他就幫忙去敲,結果里面出來了一個人跟他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正打的不可開分的時候,街上來了一隊炮兵,把倆人都抓去當壯丁了。縣長家的仆人求了半天,在炮兵隊長的子彈下逃了去,而福貴看完這個過程,嚇的不敢跑,跟著炮兵走出了省,這當中認識了春生(十五六歲的孩子),然后在一個地方被解放軍俘虜了,這之后解放軍的政策好,被俘虜的人可以選擇打仗,也可以選擇領錢回家,福貴領了錢往家趕。 大約過了幾個月,終于到家了,然而福貴的母親在福貴走了之后的幾個月就去世了,女兒鳳霞也因為一場發燒沒有及時救治,結果成了聾啞人。這時候剛好碰上土改,龍二因為不服氣土地被沒收,私下里去威脅其它農民,結果被政府抓去槍斃了,臨時的時候對著福貴說,福貴我是替你死的,人生,輪回無常,土改完之后,福貴也分了五畝地,兒子也慢慢長大。 兒子有慶因為常常中午跑回來割草喂羊,跑步越來越快,一天新任縣長的夫人生產時大出血,學校號召同學們去獻血,結果有慶跑的最快,排在第一位,但是醫院的人不讓他驗血,一直到最后血型都不匹配的時候,才讓他去驗,剛好血型匹配上了,但是醫院抽血的人故意多抽血,把孩子給抽死了。福貴收到這個消息后,急急忙忙跑到醫院去,及至弄清楚孩子死亡的原因后,非常憤怒,要找縣長拼命,在踢了一腳縣長后,才發現是春生,只好把孩子自己帶回家埋了,春生登門幾次道歉,家珍不讓進門。 然后,wg開始了,春生被打成走資派,天天被,福貴有一次上城看到春生被和打罵,上前去護著,可卻被紅衛兵架走了。某天晚上,春生來到富貴家,說不想活了,福貴勸了一晚上,臨了早上家珍說春生欠他們家一條命,讓他好好活著,春生也答應了好好活著。但是到了年底,城里傳來消息,說縣長自己上吊身亡了,世道真是輪回,蒼天不曾原諒過誰,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 就這樣又過了些年,鳳霞也二十來歲了,出落的非常漂亮,如果不是聾啞的原因,大致現在說媒的人都踏破門檻了,然后去求隊長給說門親事,還真給尋著了,是個偏頭,可人挺好的,鳳霞也喜歡。偏頭叫二喜,倚著福貴的提議,風風光光的把鳳霞娶走了,兩口子也挺恩愛,接著鳳霞懷孕了,快生的時候,送到了有慶遇難的同一家醫院,雖然孩子生出來的時候,大人也沒事,可就在觀察的檔口,鳳霞還是走了。 后面,二喜自己一個人帶著苦根去工地打工,自己喂養孩子,福貴也經常過去看望和幫手,然而一天,噩耗還是傳來了,二喜在工地被水泥給壓了,沒有了二喜,福貴只好帶著苦根回鄉下了。 過了幾年,苦根慢慢長大了,能說會道,也能幫著做點事情了,有一天發燒,福貴趕著收棉花,就把孩子放家里休息,煮了一些豆子給孩子吃,結果苦根吃多脹死了,就這樣就只剩下福貴一個人了。 福貴用剩下的錢,買了一頭老牛,給老牛也起了一個名字叫福貴,在耕田的同時,不時的跟老牛說說身邊的人。 ? ? ? ?故事的結局,猶如《百年孤獨》,時間會沖刷一切,活著,既是一種無奈,又是一種看透人生后的豁達,福貴福貴,有福才有貴。 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4 摘要:先鋒小說作家余華善于運用獨特的民間化語言藝術。《活著》是其90年代很具影響力的一部長篇小說,是一部以先鋒精神與中國沉重的鄉村現實相結合的作品,也是余華運用獨特的民間化語言藝術,創作由冷漠血腥轉向溫情的轉型代表作。通過對其作品《活著》里面民間化語言的歸類和具體分析,從正反兩方面淺析對于《活著》中運用民間化語言藝術的文化價值,辯證地分析其影響效果,對其產生的影響作了全面的評價:一方面肯定其帶來的好處,一方面也指出了存在的不足和消極之處。余華的民間化語言藝術的文化價值是功大于過的。 關鍵詞:余華;《活著》;民間化;語言藝術;福貴;獨特;不足;全面評價 讀過余華的長篇小說代表作《活著》的讀者,一般都不會忘記里面精彩的語言描寫。它充分地運用了獨特的語言藝術,特別是使用獨特的民間化語言藝術。這種民間話語是樸素的,像小說中“雞長大了變成鵝,鵝長大了變成羊,羊長大了變成牛”[1](P29)的說法一樣樸素。是的,在小說十多萬的文字中,樸素的民間話語在大肆地狂歡。《活著》全書彌漫著民間話語的輕快基調。可以這么說,《活著》的主體語言風格是民間敘事的大白話風格,小說中不用文人的筆法進行環境的描寫和人物刻畫,而是以農民福貴的回憶,用“樹下講故事”的方式,充分運用民間化語言藝術,達到高超的藝術效果。 具體來說,《活著》的這種民間化語言藝術有以下四個方面的獨特之處: 一、通過民間化語言,表達了作品中人物之間血濃于水的濃厚親情。 作品中,主人公福貴一家人之間的互相關愛,通過人物的樸素語言得到很好體現,福貴與家珍的夫妻之情,鳳霞和有慶的姐弟之情以及福貴與二喜、苦根之間的親情都是通過樸素的民間化語言體現出來的。 如福貴在輸光家產之后,家珍并沒有埋怨他,只是跟他說“只要你以后不賭就好了。”[1](P23)他娘也跟他說“人只要活得高興,窮也不怕”,[1](P33)當福貴跟他娘商量搬到城里去開鋪子時,他娘只說了一句“你爹的墳還在這里”,?[1](P39)這些簡短的話語里面有夫妻之間的愛也有母子之間的情,這樣的語言把人物的感情表達得含蓄而又意味深長。 又如家珍在福貴被抓壯丁回家后對他說:“我也不想什么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給你做一雙新鞋。”[1](P71)這是最樸實的話語卻又是最真切的內心表白,在那個年代,能每年給丈夫做一雙新鞋就意味著夫妻兩人從今以后再不分開。這是那時人人都希望得到的一種福分。 這樣的溫情也存在于人與動物之間,《活著》里有慶與他的羊之間的感情也讓人為之動容,在看到自己心愛的羊要被賣掉時,有慶可憐巴巴地對他爹說“爹,你別把它賣給宰羊的好嗎?”[1](P110)這樣的溫情是力透紙背、催人淚下的。 這正如評論所說的“作者在敘述中充滿了感情,比如主人公福貴在對父親、母親、妻子、兒子、女兒及女婿和外孫等親人的回憶敘述中,用語非常親切,整個作品雖然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悲涼意味,但在敘述語言上卻是飽含深情的。整個作品被那種濃得化不開的親情所籠罩。”[2] 二、善用素樸純粹的民間化語言,使作品充滿了鄉土氣息,貼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 文中的俚語口語是很具民間特色的,“充滿了鄉土氣息,既貼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這也是《活著》的語言獨具特色的地方。”[4] 如福貴在輸光家產后,他娘不怪他卻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1](P23)一句把這層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 把人死了說成人“熟”了也很符合江南農村的風俗習慣。福貴在教訓兒子有慶穿鞋壞得快時說“你這是穿的,還是啃的?”?[1](P82)這樣獨特的問法恐怕也只能出自農民之口了。 家珍在開導年輕時不思進取、浪蕩不羈的福貴時,用四樣蔬菜做成各不相同的四種菜,可吃到下面都是一塊差不多大小的豬肉。她是在開導福貴:“女人看上去各不相同,到下面都是一樣的。”[1](P13)如此素樸純粹的民間化語言非常貼近人物性格。 老年的福貴在聽到兩個女人談論村里掙錢最多的那個男人時,這樣說道:“做人不能忘記四條,話不要說錯,床不要睡錯,門檻不要踏錯,口袋不要摸錯。”[1](P134)?這樣的俚語口語既反映出主人公福貴經歷了一生的坎坷起伏后得出的做人哲理,也使作品充滿了鄉土氣息,別具特色。 三、運用民間化語言,塑造出了典型環境中的典型形象,突顯典型人物的典型性格。 主人公福貴的語言是最具特色的,福貴一生中多種身份的變化,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期他都有自己的語言。 如在當少爺時,他對年過花甲的私塾先生這樣說話:“好好聽著,爹給你念一段。”[1](P8)對教訓自己的爹說道:“爹,你他娘的算了吧。老子看在你把我弄出來的份上讓讓你,你他娘的就算了吧。”[1](P10)這些語言是大逆不道的、是粗俗的。但卻很符合福貴當時少爺的身份,塑造出福貴年輕時不思進取、浪蕩不羈的形象。 等到家產輸光,自己淪為一無所有的佃戶時,他的語言發生了很大變化,對贏光自己家產而成為地主的龍二說話點頭哈腰且一口一個“龍老爺”,這樣的形態和語言讓一個卑微的佃戶形象躍然紙上。 正所謂什么人說什么樣的話,能用最貼切而且精煉的語言塑造人物性格,確實需要很深的內力。而正是這些富有特色的語言塑造出了典型環境中的典型形象以及典型形象的典型性格。 四、充滿民間化語言的細節描寫表達了人物細膩的感情,正是這些俯拾皆是的充滿民間化語言的細節抓住了人物的內心和深層意識,發掘起了讀者真正的感動。 如在寫到家珍從娘家回來時,文本中有一段精彩且感人的細部描寫— “我直起身體,看到我娘站在茅屋門口彎著腰在使勁喊我,穿水紅旗袍的家珍抱著有慶站在一旁。鳳霞一看到她娘,撒腿跑了過去。我在水田里站著,看著我娘彎腰叫我的模樣,她太使勁了,兩只手撐在腿上,免得上面的身體掉到地上。鳳霞跑得太快,在田埂上搖來晃去,終于撲到了家珍腿上,抱著有慶的家珍蹲下去和鳳霞抱在一起。我這時才走上田埂,我娘還在喊,越走近她們,我腦袋里越是暈暈乎乎的。我一直走到家珍面前,對她笑了笑。家珍站起來,眼睛定定地看了我一陣。我當時那副窮模樣使家珍一低頭輕輕抽泣了。”[1](P46) 又如在敘述把鳳霞送人及鳳霞偷偷跑回家的情節上,文本中有一段精彩且感人的細節描寫。細節的不可或缺性更是顯而易見的了。 “鳳霞被領走那天,我扛著鋤頭準備下地時,她馬上就提上籃子和鐮刀跟上了我……那天我看到她跟著,就推推她,讓她回去。她睜圓了眼睛看我,我放下鋤頭,把她拉回到屋里,從她手里拿過鐮刀和籃子,扔到了角落里。她還是睜圓眼睛看著我,她不知道我們把她送給別人了。當家珍給她換上一件水紅顏色的衣服時,她不再看我,低著頭讓家珍給她穿上衣服,那是家珍用過去的旗袍改做的。家珍給她扣紐扣時,她眼淚一顆一顆滴在自己腿上。鳳霞知道自己要走了。”[1](P74) 福貴的娘用樸素的人生觀“只要活著,窮點也不怕”做著家庭的精神支柱。相比福貴年輕時的花天酒地,這種辛苦但充滿感動的生活,才算真正地活著。 福貴講到妻子家珍時,說“家珍是個好女人,我這輩子能娶上這么一個賢惠的女人,是我前世做狗吠叫了一輩子換來的。”“[1](P12)現在想起來叫我心疼啊,我年輕時真是個烏龜王八蛋。這么好的女人,我對她又打又踢。”[1](P35)講到兒子有慶時,福貴說“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兒子。”[1](P56)談到自己現在孤單一人的生活時,他說“我是有時候想想傷心,有時候想想又很踏實,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親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擔心誰了。”[1](P190)“這輩子想起來也是很快就過來了,過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錯人了,我啊,就是這樣的命。年輕時靠著祖上留下的錢風光了一陣子,往后就越過越落魄了,這樣反倒好,看看我身邊的人,龍二和春生,他們也只是風光了一陣子,到頭來命都丟了。做人還是平常點好,爭這個爭那個,爭來爭去賠了自己的命。像我這樣,說起來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我認識的人一個挨著一個死去,我還活著。”[1](P191)這些都是福貴在回顧自己的一生時發出的肺腑之言,他是帶著感恩和懺悔的心態去述說的,所以,福貴一家人的命運呈現給讀者是溫暖的,是充滿感情的。在敘述中,福貴在該責備的時候責備了,在該遺憾的時候遺憾了,在該寬慰的時候也寬慰了。通過這些自我評價的民間化語言,讀者也仿佛跟隨著福貴又經歷了一次人生。 正是憑借充分運用民間化語言藝術來刻畫這些關鍵之處的細節描寫,文本中的人物才能豐滿,才可在關鍵處恰倒好處的發揮功用,“使人物的靈魂漸漸成型,有力,人物才能有理由鮮活,生動,獲得空前的自由。”[3] 然而,在看到《活著》運用民間化語言藝術而取得的獨特效果時,我們也不能忽略它的不足和消極之處。總的來說,它的不足和消極之處有以下三個方面: 一、過度夸張地運用不合邏輯的粗鄙語言來展現鄉村粗鄙的一面。 看過作品的讀者,大概都不會忘記小說中最經典的一段粗鄙語言——毫無疑問,就是作者描寫福貴父親的拉屎環節。“我爹是個很有身份的人,可他拉屎時就像個窮人。他不愛在屋里床邊的馬桶上拉屎,跟牲畜似的喜歡到野地里去拉屎。……走到糞缸旁,他嫌缸沿臟,就抬腳踩上去蹲在上面……那時候我們全家人都會聽到他在村口嗷嗷的叫。”[1](P7) 其實,即使沒有在農村生活過,只要我們展開一下聯想,在真正的農村,會有人向福貴他爹那些拉屎嗎?這種可能性太小了,先不說小說中所描寫的的拉屎設備的擺設不合常理,就是那種他拉屎的技術也足以讓我們很多人望而生畏了。其真實性和可行性實在值得思考。 余華為了展現鄉村粗鄙的一面,所以他在文章中多次運用“屎”、“糞”、“鼻涕”等來描寫農村生活,他憑著想象力把這些詞語肆意的安放,可結果卻構成了這樣不太寫實的粗鄙圖景。細心的讀者,特別是有農村生活經驗的,對其真實性一般都會有所懷疑的。 二、像一些庸俗文學一樣為了商業的需求,用流于猥褻的語言來展開描述。 小說一開篇以“我”的視角看到的鄉間就充滿著曖昧的類似動物交歡的氣氛。如“還有一個晚上我打著手電趕夜路時,在一口池塘旁照到兩段赤裸的身體,我照著的時候兩段身體紋絲不動,只是有一只手在大腿上輕輕搔癢。”[1](P3)還有在寫早期福貴時就更甚了:“里面有個胖胖的妓女很招我喜愛,她走路時兩片大屁股就像掛在樓前的兩只燈籠,晃來晃去。她躺到床上一動不動時,壓在上面的我就像睡在船上,在上面搖啊搖啊。”[1](P11)描寫老年福貴時,仍然有流氓色語:“我全身都是越來越硬,只有一個地方越來越軟。”[1](P185) “如果說用這種流于猥褻的語言來展開描述是為了突出藝術的真實,那么從寫實的角度上來說,似乎可以寬恕其鄙俗的一面。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過多的語言不免顯得突兀,感覺太鄙俗了把這么多猥瑣的東西照亮給讀者看,令人有種‘審丑’的惡心感!”[4]如果說這只是為了增添一些曖昧的氣氛,又未免過于庸俗了。 三、為了增加一點笑料,過度地應用穢語、非邏輯的粗鄙語言。 小說中有許多穢語散見于小說各章節,如“滑溜溜的像穿上了鼻涕做的衣服”[1](P82)“別人拉屎你擦什么屁股”[1](P65)“風吹過來一片片的臭味,跟死人的味道差不多”,[1](P51)以及一些“操你娘”之類的臟話。我們知道,那些正常干凈的語言是符合我們的閱讀邏輯的,一般來說,我們會對非正常邏輯、出乎意料的事物哈哈大笑。所以一旦文本中出現一些非邏輯的粗鄙語言,我們總是會忍不住付之一笑的。可是這樣為了在作品中增加一點笑料,而過度地應用穢語實在缺乏技巧。 偉大的小說家通過一個人的一些最普通的事物,使所有人的一生都涌現在他的筆下。“余華充分運用了民間化語言藝術,通過對福貴這一個典型形象的塑造,概括出了一種‘福貴精神’”。[5]總之,《活著》運用民間化語言藝術取得了獨特效果但也有它的不足和消極之處,然而,小瑕不掩大瑜,我們要辯證地看待分析這種民間化語言藝術。總的來說,對于《活著》這部作品,其民間化語言藝術的運用是成功的,因為農民的語言,是一種鄉土語言,是最簡潔最樸實最純粹最具特色的語言。憑借《活著》民間化語言藝術的充分運用,也許不久后“福貴精神”“福貴語言”也會像“阿Q精神”“阿Q語言”那樣成為一種特定的象征。 活著讀書會感悟與收獲5 “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活著之外得任何事所活著。”——題記 老人吆喝起來:“二喜、有慶不要偷懶,家珍、鳳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其實只有一頭牛,叫福貴。老人只解釋:“多叫幾個名字,福貴就會 以為有好幾頭牛在耕田,干活更起勁!”其實誰都不知道,這幾個名字就是老人的一生! 在那個充滿陽光的下午,老人平靜地樸實地向我介紹了自己。 在曾經年少的時候,他是城里的“少爺”,有一個不算美滿但是完整的家。他的父親在糞缸上因為他輸光了所有家產被氣死;他的母親也隨著父親去了;第一個女兒鳳霞得了疾病變成了啞巴;第二個兒子有慶給縣長的女人獻血,結果醫生直到抽干了他的血才拔出針筒;后來女兒找了個好老公二喜,只是她在生孩子時失血過多死了;最后總算留下一個孫子苦根,和女婿三人相依為命;后來女婿被水泥板給壓死,唯一的一個孫子,在吃青豆的時候被咽死。 誰能體會在他看見躺在地上的孫子時,內心的絕望與落魄。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人群面前的空虛與卑微。這一個個離奇的死亡,正好的都擊落在這個老人的身上。當我再次聽見他那清涼的吆喝聲時,我能感到那背后的痛苦,那時間的沉淀,如渾濁的泥巴,草草地蓋在這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疤上,久久不能愈合。很難想象一個老人如何平平淡淡地為我講述這一生。 等老人說完了,他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對牛說:“今天有興、二喜耕了一畝,家珍、鳳霞也耕了七八分田。你嘛,說出來你會覺得我是要羞你。”老人和牛漸漸遠去,只留下那粗啞的令人感動的嗓音—— 少年去游蕩,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我靜靜的傾聽這悠揚的旋律,仿佛眼前這個黝黑的老人,早已不是那放浪不羈的少年,因為他已背負了太多歷史的滄桑。活著已經許久,他早已看穿一切凡塵俗世,現在的活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浮華,當他在冷眼看待世間百態時,他才道出了活著的真諦,只有在經歷過如此的種種后,老人才可以如此平靜安詳地活著。 剛剛放下書,不覺已過了這么久,看看書桌上的作業,樓下的老大媽為了一個車位喋喋不休,我頓時感到如此的可笑。 人為什么要活著? 生下來不就是為了等待死亡,人終有一死,卻還是要留在這個世上。即使是千瘡百孔的心,也希望能聽見火熱的跳動。一個即將垂死的老人,當他回顧這一生他留下了什么時,卻發現自己在人生長河里只是一位匆匆過客,沒帶走也沒留下什么。但他依然要活著,死命地撐著下垂的眼皮,就算是費勁了全身的力氣,也一定露出眼白,用那看穿一切的瞳孔,再次賞望著這他再熟悉不過的世界。他已享盡了世間的凡塵俗世,現在,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看待世間百態,一切喜怒哀樂,最終都將化為一縷輕煙。這便是老人在經歷一生坎坷后,對活著的態度。 老人,是啊,還記得我家樓下的那一對老夫婦。 樓下得小路子邊上,有一堵墻,原來應該是白的,現在卻滿是黑色的污穢。路面往下,一扇歪斜得鐵拉門,一對對蒼老得夫婦倆。婦人的頭發很長,一直垂到膝蓋上,很直,老人沒事的時候就坐在床上,用粗手指從她發間掠過,一次又一次,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老頭子在撒滿面粉得木板上,揉著面團,手上、頭發上、臉上都有點點白色的面粉。婦人用一根將近一米長的木頭筷子將面團放入油鍋,面團旁立刻濺起層層得白沫。 后來的一天,路過那兒門口,又看見那對夫婦,還是兩個人,一人揉面團,一人炸面團,門口圍著一些老人,一些騎自行車的白領。只是老婦人的頭發到了肩膀就斷了,有長有短,被汗水浸濕了,像是茅草窩一樣。我打趣著“這老奶奶終于剪頭發了。”媽媽把我拽到一旁,低下頭來,輕聲對我說:“她把頭發賣了吧!你不懂!”賣頭發! 總覺得觸及到了什么若有若無的東西,像是棉花糖那樣柔軟,很幸福,很美好,但卻帶著一絲苦澀。 不想羅嗦與鼓噪,也不想虛偽地表達。有些人說要講究精神上的活,我覺得太空虛,活下來,不為什么,只為能再見到明天的陽光。我們哭著來到這個世界,就不要再哭著回去吧? 閉上眼,細細體會,作者余華只是娓娓道來,卻一點點將殘酷與痛苦深入人心,他沒有用任何煽情的詞藻,當我一合上書,才感到心頭的隱隱作痛。余華的小說《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同時入選“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這一位作者,他的字里行間流露出的不僅是自己的悲劇,更是時代的縮影,是苦難一次次撞擊著這個時代,才能讓余華對活著有了超然的思考。他經歷了從大富大貴到赤貧如洗的物質生活的巨大變遷,經歷了多次運動給他帶來的窘迫和不幸,更是一次次目睹妻兒老小先他而去。而他也將此套入主人公福貴的身上,一個個他深愛的人離他而去,他卻仍然這樣孤獨地活著,這揭露了現實的殘酷:生命只是活著,靜靜地活著,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 生活像是河流,無論你怎樣努力地改變它流動地方向,他終將會流向大海。為自己活著、為愛你和你愛的人活著。活著就有種自帶地價值,樂觀地努力地活下去,活著便是一切地源泉。我們作為一個孩子,現在我們在意的也許只是生命長河中的一些塵埃,只有已經飽經風霜的老人,才能看淡紅塵凡事,看清一切的本質,但命運總要我們傻傻地經歷這長長的一生,去經歷凡塵俗世,生離死別,不正是活著的意義嗎?也有一些孩子們幼稚無意間的話:“我們要好好的活著,因為我們將會死很久。”為何而活?也許就是命運留給人類一生的難題,而我得出的答案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想像一下:清晨,老人和那頭牛,坐在犁頭上,靜靜看著太陽升起,牛掃掃尾巴,老人黝黑的皮膚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