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字與愛情
一滴墨,落入云層,竟染黑了整個天空,北方的夜,到了這個季節,便大多如此,陰沉的渾濁下,月子迷失在津渡里,更是難以望到一顆醉眼的星。
多年以來,許是習慣了吧!一顆多愁善感的心,迫使你就喜歡這樣在院落里默默佇立,孤獨的望云,孤獨的臨風…
不為苦吟,不為尋夢,更不是為了賞景,而是在以感性的思維,穿越過時光的縫隙,和一直靜默著的天地,進行一次深層投入的通靈。
風,很冷,夜,很靜,當人們都被趕入一層又一層的格子里,那漆黑的色彩,便肆虐到了極致,徹底遮掩了最初視野里,那一線朦朧。
或許,此刻,人家都已甜甜蜜蜜地睡去了吧?自己喃喃訴說的心事,也只有自己會小心傾聽。誰又肯為孤獨的夜行者,留一盞希冀的燈?
數十載的光陰,宛如一部無聲的黑白電影,嬉笑怒罵或許都是戲份的需要,誰又能說你不是在龍套的角色中,做了三十二年的夢?
有人曾問,書生,你緣何堅持不懈地寫了那么多有關于前世今生那些飄渺的文字?是啊?為何呢?心早已陷在了迷茫的沼澤中,又怎能解釋得清?
在書生眼里,或許,今生就是前世的延續吧!哪怕我們都成了宿命輪回的劫灰,那些曾一度欠下的債,該償的要償,該還的,還是要還清。
我不是無神論者,更也不會去過度的迷信佛陀與神靈,可當那些沐風櫛雨碼出的文字,最終都成為了一箋的讖語,誰又能來點化這執迷不悟的人生?
有人說,最動人的愛情,往往凸顯在絕望的淚光之中,最初那方濕了一世的手帕,輕揚出的旗語,那份零散著嗔怪的隱疼,其實我真的很懂。
一糊漿,一簞食,一份單薄的家當,布衣還是布衣,書生還是書生,依舊沒有能夠裱壁的功名,閑來你為我硯墨撫琴,我為你依竹吹簫,這些詩心精刻的夢,有多柔,也就會有多輕……
是的,我此生不會放棄,對于文字的虔誠,因為我清楚的知道,那里有我深愛過的和愛過我的人,還在隔世的林蔭里長眠不醒。